上世纪50年代末,在卢嘉锡院士的带领下,一批科研人员参与到福建物构所的建所工作,并开展科研工作,朝着着重抓科研、抓管理前进。
中科院福建物质结构研究所(以下简称物构所)从白手起家、艰辛创业,发展至今成为中科院优秀研究所之一。作为上个世纪50年代末至60年代初参加物构所工作的人员,他是这一发展过程的参与者和见证者。
培养人才,组建建所队伍
早在1958年,中国科学院院士卢嘉锡授命着手规划在福建筹建研究所。那时,首要的工作就是要培养一批人才,承担起在十分困难条件下的建所任务。他果断地采取“就地取材”的举措,从厦门大学、福建师范学院(现在的福建师大)抽调在校生,送往浙江大学、北京大学、中科院计算所等进修学习,作为建所的基本力量。
在福建师院物理系,黄文灿和两位同学是第一批被选调到浙大进修的学生。这是他一生中难忘的一件事!1958年9月的一天,他们班正在准备庆祝国庆节目,系领导通知他们,国家工作需要,决定派他与其他两人到浙大进修,学后另有重要任务。这一消息宣布后,在同学中引起了轰动,很羡慕他们,为他们祝贺;而他们也十分激动,暗下决心要努力学好本领,回省后去承担新的任务。
十一国庆后,他们立即起程北上。那时福州还没有火车开通,他们在闽江台江码头乘汽船逆水北上,到顺昌搭鹰厦铁路的火车到浙大报到。这是他第一次走出福建,开始了他的人生从业轨迹!
在浙大工程物理系,他们学习了原子核物理、量子力学、辐射电子学等课程;见习了计数管制造工艺。为了利用假期多学点东西,他们在浙大度过了两个寒假和一个暑假。在学习期间,浙大还组织他们到上海中苏友谊大厦参观苏联举办的和平利用原子能展览会。
1960年,寒假过后,福建省科委来函,指派黄文灿和戴天麟同学代表省科委参加在合肥工业大学召开的全国“兆伏特电子静电加速器研制”工作的现场会议。从学习和参观的内容看,他们好像有所意识,他们回福建省后,可能会参与与和平利用原子能有关的工作。
1960年4月,黄文灿和戴天麟回到省科委报到后,分配到福建省技术物理研究所(暂设在厦门大学化学系)工作,卢嘉锡兼任所长。其他外出进修的学生也陆续调回到技术物理所。与此同时,还分配来一批部队复员军人,他们在部队受到良好的教育和锻炼。在卢先生的具体安排下,他们组成了一支开往福州承担着建立新研究所任务的队伍,可谓建所的“先遣队”。
建所“猫、鼠”山
1960年夏天,技术物理所从厦门大学搬迁到福州。那时,他们还没有“立足之地”,暂居在福州大学内的一座旧平房里,一边是技术物理所,另一边是化学所,中间是个大天井。面积不大的平房,既是他们的临时工作室,也是大家的宿舍,每个房间搭的都是上下的双层床,还有一部分同志暂住在附近的西禅寺内。吃饭是在福大的大食堂。那时福大也是刚成立,还在建校当中,条件十分有限。他们这批年轻人就在困难的情况下开始参加建设自己的家园。
在这之前,卢嘉锡就亲自为研究所选址,选定了两座小山丘,当地农民叫它们为“猫山”和“老鼠山”,位于福州近郊、闽江河畔上,都是荒山,周边大都是农田和农舍。他们站在山丘的高处眺望远方,看到那清澈碧绿的江水流向南方,不时有小汽船在江中上下穿梭;山丘的西侧,是用浮标围起的天然游泳场,许多人在游泳、戏水,真有一番景色,是个好地方!同时,新选的所址毗邻福州大学,而卢嘉锡又是福大的副校长,为将来所校的科研与教学的合作和交流提供十分有利条件。